犹太人的幽默从哪里来？（上）

作者丨 Susan Perlman

笑在脸上，哭在心里。——《圣经·箴言》

提到“犹太幽默”，犹太周报(The Jewish Week)的主编如此评价道：“犹太人的喜剧、特别是脱口秀表演，就像非裔美国人的爵士乐一样——它是一种独具犹太人特质的艺术形式。犹太人创造的那些新词语和态度，使得即便由其他人表演，也能清晰感受到犹太人的印记。”以色列犹太人、前苏联的犹太人等等都有自己的特点，犹太幽默就如同犹太人一样，把在世界各地受到的影响融合，产生出独具特点的一面。

以色列航空的用餐时间到了。

 “你想吃晚饭吗？” 空姐问。

 乘客：“有什么选择吗？”

“想或者不想。”

一个英国人，一个法国人和一个俄罗斯犹太人正在伊甸园观看亚当和夏娃的画。”“看看他们的储备，他们的冷静，”英国人说他们一定是英国人。“胡说，”法国人不同意，“他们赤裸美丽。很明显他们是法国人。“哦，拜托，”俄国人说没有衣服，没有住所，只有一个苹果可以吃，他们被告知这是天堂？他们是俄国犹太人！”

一位著名的以色列语言学家曾说过，“我们的幽默深深扎根于我们的潜意识中，以至于有人说它“在某种程度上（已经）取代了标准的神圣文本，成为整个犹太社区的试金石。”

如果幽默对犹太人而言如此重要，那么犹太民族的幽默就值得受到审视——了解它对犹太人的看法，认识到它所揭示的、犹太民族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

我们如何定义犹太幽默，或者说，有没有标准来界定犹太式幽默？

约瑟夫·特鲁什金拉比（Rabbi Joseph Telushkin）曾写道：“什么样的笑话才能被称为犹太笑话？显然，它必须适用于犹太人，但更重要的是，它必须表达犹太人的情感。然而，犹太人的敏感性恰恰涉及那些在他们中受到关注的话题和价值观，包括反犹主义、经济上的成功、口头攻击和同化...这些在犹太人的生活中都占了很大比重。”

问：什么跑得比子弹还快。

回：一个手里拿着代金券的犹太人。

除了某些“犹太”主题之外，《犹太幽默大书》的作者Moshe Waldoks和William Novak还列出了犹太幽默的其他一些突出的、一贯的主题和特点：眼泪中的笑声、自怨自艾、怀疑主义、反权威主义、对错综复杂的思想的迷恋和反传统主义。这些话题往往会变成讽刺笑话。在一篇题为“洞察犹太幽默”的文章中，作者说，“犹太幽默的主要特征是反讽，它平衡了虚伪、一厢情愿和现实，产出了自我批评和自嘲的幽默。”

在城里首富的葬礼上，一个犹太人在大声哭泣

“你一定是死者的好朋友吧。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哭？”

“这就是为什么！”

虽然犹太幽默并不是唯一自我贬低的幽默，但犹太人却因其无与伦比的频率和天赋出类拔萃。弗洛伊德曾经写道：“据我所知，能把自己的性格调侃到如此程度的好像只有犹太民族了。”

曼德尔鲍姆死后，莎拉给《犹太纪事报》打电话写讣告，内容是：“伯尼死了。（Bernie is dead）”报社的员工告诉她25美元可以打印六个字，莎拉说了句，“好吧，就说：‘伯尼死了，雷克萨斯待售。（Bernie is dead . . . Lexus for sale）”

这个笑话反映了犹太人乐意取笑他们受到的刻板影响“抠门”，但他们的嘲笑能力并不局限于自身。法国犹太诗人马克斯雅各布指出：“我们也嘲笑压迫我们的人、其他犹太人、甚至我们与上帝的关系。”

犹太人的幽默始于这样一个基本假设：我们每个人都有缺陷，值得嘲笑。亨利·斯伯丁在《犹太幽默百科全书》的序言中写道，“叙述者承认自己是一个简单的人，受制于凡人心灵的弱点和肉体的脆弱。因为他有道德和智力上的勇气去承认并嘲笑自己的弱点，所以他认为没有理由为了自己的缺点而宽恕对手的敏感。”

许多心理学家和学者认为，正是由于犹太人有这种对人性和世界的看法，以及这种低期望所带来的幽默，所以他们能度过人类所能经历的最糟糕的时代。但矛盾的是，许多人还认为，这种痛苦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犹太人的幽默。